泠鵲

＃是的，題目就是這麼簡單粗暴
＃放舊文除草，真的很舊
＃架空，非國家設定
＃（普→）←洪，但伊莎以為基爾對她不是那種喜歡
＃兩家世交
＃BG傻白甜
＃建議BGM－西村由紀江的しあわせのかたち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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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十四歲以前的伊莉莎白，對於自己身為一個女性的認知非常薄弱，她知道世界上有男生跟女生，她知道男生，例如基爾伯特，下面比女生要多一塊肉，但也僅此而已了，除此之外她分不出其他異同，也不覺得這有什麼重要性，所以十四歲以前的伊莉莎白活的自由自在、無憂無慮，活的恣意妄為──像個男生一樣。

　十四歲的伊莉莎白，第一次用痛來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身為一個女生的事實。當她一早被肚子給痛醒，床鋪上還有一灘紅的刺目的血跡時，她真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要死掉了，久久未見她下樓而來叫她起床的基爾伯特，見到這番景象也是臉色大變，嚇的手忙腳亂。

　她從來沒見過那個無時無刻把「本大爺」掛在嘴邊的男孩如此慌張的模樣，或許連他本人都沒注意到，自己居然急的眼眶都泛了淚，伊莉莎白難得沒有抓著一個點跟基爾伯特吵嘴，而是把這一幕看在眼裡，藏進心底。

　十八歲的伊莉莎白依然擺脫不了每個月一次的痛苦，但是有別於以前病懨懨、只能躺在床上的模樣，現在她就算疼到想死，疼到想撞牆，還可以一臉淡定的躺在客廳看電視、嗑瓜子。

　那種耐痛能力還真別說，大概是奧林匹克級別的。

　「基爾伯特，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？」伊莉莎白雖然被腹部那不時傳來的疼痛弄得全身乏力，語句中想傳達的怒氣可一點也沒有少。

　「活得不耐煩的是妳吧，」基爾伯特用湯匙挖了一大匙搶來的桶裝冰淇淋，豪氣的一口塞進嘴裡，那表情說有多欠扁，就有多欠扁，「肚子痛成那樣還吃什麼冰啊？本大爺宅心仁厚，就幫妳解決掉啦！」

　伊莉莎白瞪著眼，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跟他吵架，通體發寒的無力感使她煩躁不堪，雖然每個月都會有幾天這樣，但她總是無法習慣。

　能夠忍受，卻不能習慣，當然也喜歡不起來。

　「懶得理你。」她翻了個白眼，使勁的撐起身子後，拖著腳步往二樓自己的房間前進，那緩慢而虛弱的背影與平時瀟灑俐落的伊莉莎白判若兩人，映在男孩紅寶石般的眼中，竟有種窒息的感覺，他下意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，腦袋卻還是缺氧般難以運轉。

　「唉。」不知他究竟該提醒自己伊莉莎白本來就是女人，還是她只有每個月的這個時候，才像個女人。

　不管怎樣，見她那個樣子，就算吵贏了也高興不起來啊。

 

　／

 

　晚上，月亮高掛而夜幕低垂，薄薄的雲層像為它籠上一層細紗，暈出米白色的光芒，顯的柔美而平和。

　伊莉莎白躺在床上，靜靜的凝望著月光，明明是她熟悉的鵝毛枕頭和軟昵棉被，她卻還是覺得冷，肚子那邊彷彿揣了大冰塊，沉重之餘，還竄上一股子無法忽視的冷意。

　明明在更久之前，她也是能忍受著疼痛入睡的，怎麼現在卻睡不著了？

　咿呀的一聲，是木板門被推開的聲響，伊莉莎白被霎時照進的燈光亮晃了眼，眨了好幾下才看清楚來者何人，她不發一語的縮了縮身子，把被子拉高，只留下一雙翡翠綠的眼睛，沉默的凝視他。

　「呃、肚子……還痛嗎？」基爾伯特被她的視線弄的侷促了起來，語氣因為心虛而顯得有些許不自然，他躊躇半晌，終是走進伊莉莎白的房裡，輕闔上木門，明亮的光線又被阻斷，房間裡再次陷入難以視物的黑暗，只餘下夜空中暈著淡淡光芒的月亮灑進窗台，為房內的人與物鍍上一層淺淡的銀色。

　側躺在床上的少女又提了提被子，把臉埋了進去，片刻，被子裡才傳來悶悶的回應。

　「痛。」她說。

　不只基爾伯特，連伊莉莎白自己也驚訝了，她自認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，照平常的相處模式來說，她就算沒有嗆基爾伯特雞婆，也一定是硬著氣說沒事。

　她懷疑是不是月色太溫柔，映的房內的氣氛都矯情了起來，掛在牆上的時鐘喀噠一聲，長短針重疊在一起指向阿拉伯數字12，象徵著午夜的來臨，窗外傳來了貓頭鷹規律平緩的咕咕聲，融入在靜謐的夜中沒有絲毫突兀，莫名為兩人之間的氣氛添上一抹寧和。

　「基爾。」伊莉莎白的語氣晦澀不明，辨不出情緒，沒有偽裝出來的柔和，也沒有吵架時的剽悍，基爾伯特不是很確定，但他似乎聽到一絲隱忍的顫抖。

　「喂喂喂不是吧？！」他心中的警鈴大響，跨著大步到女孩的床邊，半蹲下身子，伸手捧住伊莉莎白的臉，語氣有些慌然無措，「有這麼痛嗎？」

　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啊，笨蛋。

　但伊莉莎白沒有說出任何話，她緊咬住下唇，把自己往被子裡塞，喉頭梗塞的感覺像是在提醒她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嗚咽出聲一樣。

　爛透了，這樣脆弱的自己，簡直爛透了。

　都怪基爾伯特，把她寵壞了。

　對，都怪基爾伯特。

　「混蛋基爾。」既然想到了，她也沒特別忍，就順著想法罵了一句。

　「我又怎麼了？！」

　伊莉莎白掙開他的手，翻身把額頭靠上牆壁，希望可以藉此吸收一些冰涼的溫度，來冷靜一下情緒，卻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巨大暖源嚇了一跳，基爾伯特從背後抱住了她，寬厚溫暖的手掌覆在她的腹部，透過略薄的衣料傳遞著暖意，卻一絲一絲的流進了她的心裡。

　就是怪你太溫柔了啊，大笨蛋。

　「這個時候的妳總是特別麻煩啊……」嘟噥般的碎語略帶著抱怨與無奈的意味，因為距離很近，全部傳進了伊莉莎白耳中。

　「我討厭你。」她咬牙切齒的反擊，手肘用力的往後撞了一下，滿意的聽見後面那人的痛呼。

　「好好好，妳都說十幾年了，本大爺才不會難過呢。」

　「那，我喜歡你。」

　基爾伯特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斷斷續續的開口：「喂、喂！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笨女──」

　「騙你的，」伊莉莎白微弱的聲音裡染上一絲得意，「為你吃了我的冰淇淋報仇。」

　這玩笑開大了好嗎？

　基爾伯特啞然，本來想駁她幾句，最後卻只是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按了按，伸手揉亂她咖啡色波浪般的捲髮，「報過仇了就快睡。」

　伊莉莎白感受到基爾伯特嘆氣時竄過她耳邊的微小氣流，在黑暗中悄悄紅了臉頰。

　夜晚清涼的微風透過窗戶送進房內，吹在伊莉莎白的臉上帶來一絲舒適的涼爽，她才意識到腹部的疼痛已經減緩了大半，取而代之的是基爾伯特手掌傳來的溫度，漸漸讓她生出迷糊的睡意，只是，在睡著前她也不忘在心裡偷偷埋汰下身邊的青梅竹馬。

　真是個……溫柔的大笨蛋。

 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-Fin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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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家是世交，伊莎的父母出意外過世以後，基爾家收養了伊莎
因為怕給基爾家添麻煩，一直是很獨立能幹的形象
但常常在基爾面前破功
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

我記得大概是這樣的設定，但我想應該也不會有後續了啦（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