泠鵲

【銀魂|高桂】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

 

*延續之前的現代同居AU

*沒看過前篇也不會影響,但偏意識流?

*讓他們在萬聖節過情人節都是我的鍋ry

*小小的隱藏設定:高杉有銀魂時空的記憶

 

 

高杉回來的時候淋了滿頭的白雪,當桂拿著毛巾走到玄關,看見的便是面無表情正拍落自己衣袖上殘雪的戀人。

 

「你送我的情人節禮物就是把自己做成雪人嗎。」桂走近將毛巾蓋在他的頭上戲謔道。

 

「嗯?什麼?」高杉脫下進到室內被融雪沾濕的步鞋,不以為意的回應。

 

「你在問哪個?情人節禮物,還是把自己做成雪人?」

 

高杉白了他一眼,將背包隨手放到餐桌上後擦拭起微微濕潤的頭髮,未來得及攔截的水滴順著脖頸流進後背,凍的他渾身一哆嗦。

 

桂看見了嚷著催促他去沖熱水澡,感冒了可不照顧他云云。

 

高杉意興闌珊的聽著,毫不猶豫地揭穿他的語言恫嚇:「你會照顧的。」

 

「不會,我接下來排了好多班,才沒時間照顧你。」

 

「你會。」

 

桂無語凝噎,直接把他推進浴室,瞇細了眼警告:「你知道這叫什麼嗎?叫恃寵而驕。」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四個字,他使力一推門,門板就在高杉面前啪的關上了。

 

以為桂要說他無理取鬧的高杉來回咀嚼幾下那四個字,好笑的呵了一聲,再一次對於戀人的腦迴路無比感興趣,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好有道理。

 

他本就是有恃無恐。

 

 

 

 

吃完飯以後高杉看了看陽台方向,開口:「今天──」

 

「你要跟我說月色真美嗎?」桂的眼睛黑的發亮,盛滿了興味與期待。

 

高杉聞言嗤笑一聲,「睜眼說瞎話嗎,外面的雲層就跟你現在的臉皮差不多厚。」

 

「你這人真沒情調,又不送巧克力又不說情話,你讓我很沒有交男朋友的實--」尾音還沒收完,高杉突然探手壓住桂的後腦,給了他結結實實一個吻,一個味增湯味的吻。

 

「實感?」他略帶挑釁的接完。

 

桂又氣又想笑,好奇男友是不是被姓氏影響,在腦袋塞了個木頭,他以為高杉看了這麼多書肚子裡應該是有點墨水的,但剛剛那一齣又莫名其妙的戳了他的笑點,讓他一瞬間把臉皺成了奇怪的表情。

 

「好醜。」紫髮青年嫌棄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,嘴角卻微微上翹,眉眼裡也沾染了星點笑意,看的桂半點氣都不剩,畢竟要看到高杉除了嘲諷與玩味外,發自內心的笑容是一件多難得的事情,恐怕只有他這個老同學兼戀人兼同居人最有發言權。

 

「你笑的真好看。」桂也不拐彎抹角,一記直球打的高杉瞬間有點懵,咫尺的距離,他趁著對方愣神,得寸進尺的湊過去在臉上輕啄了一下又迅速退開,「情人節快樂啊,男朋友。」他說,笑得春風得意。

 

高杉不領情的冷笑:「作為一個成年人,你這情人節禮物是不是太小兒科了?」

 

聞言桂小太郎不禁抖了兩下,一蹦三跳的逃離了男朋友的守備範圍內,廚房內傳來某人理不直氣很壯的反駁:「人要懂得知足,你快去洗衣服!」

 

是的,生活並不會停下他的腳步,並不是過節就會有小精靈幫忙做家事,自己不動手的話過兩天後還是會沒有衣服穿,高杉到浴室提了髒衣籃,經過廚房時冷冷扔下一句:「你碗要是比我衣服洗的慢你就完了。」

 

桂下意識加快動作,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大喊:「憑什麼聽你的啊!」

 

然後是廚房關門落鎖的聲音。

 

高杉晉助哼笑,將髒衣扔進陽台的洗衣機。

 

有些人,氣勢如虹,膽子如鼠。

 

 

 

 

完成洗碗工程的桂小太郎很貼心的從冰箱拿了一瓶啤酒,扔給在陽台上納涼的男朋友。

 

高杉伸手接過瓶身,扯開拉環仰頭灌下幾口飲料,一套動作帥氣流暢的桂小太郎差點鼓掌給他舉十分的牌子……這當然是不可能的,他忍了半天才把到嘴邊的「做作」兩個字咽了回去。

 

今天是情人節,他不能破壞來之不易的良好氣氛,他努力說服自己,然後被陽台上那人天外飛來的一句砸的有點懵,下意識就反駁了回去。

 

「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。」

 

「啊?胡說,我們明明才認識六年,交往三年。」桂仔細的想了想,大腦飛快的運算起來,「確切來說,我們只交往了2014個日子。」

 

只。

 

注意到桂的遣詞用字,高杉低低一笑,「你算得倒清楚。」

 

「要你管,不知道畢業即失業的壓力會讓大學生每天算著日子過嗎!」

 

看著桂明顯底氣不足的辯駁與臉頰漫上的羞惱顏色,高杉難得沒有多說什麼,他一口喝完剩下的啤酒,轉過身雙手跨上欄杆,將整個身體的重量依憑上去。桂看不見他的表情,只能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隨著風的吹拂輕輕傳進他的耳中。

 

「是嗎,但不管月色美不美,這種感覺都像持續了這麼久呢……」

 

桂的名字裡也有木,但他絕對不是木頭,現在他發現高杉大概也不是,這種拐彎抹角的告白,實在很有他悶騷彆扭的風格。

不說現在,而是一直。

不是空泛的承諾,而是敘述事實般平淡的口吻。

這種狡猾到不行的告白……可能充其量只算得上自言自語,只要桂多問幾句,他就能馬上翻臉不認帳,即使桂很確定他就是這個意思。

 

於是就變成了一種只可意會,不可言傳的默契。

 

但是,憑什麼啊?

 

明明應該是很甜蜜的時刻,他應該覺得很甜蜜的,就像大部分情侶那樣,桂卻倏地冒出了一股不甘心。憑什麼你單方面的表白完以後就把溝通的橋樑封的死死的,現實又不是偶像劇只要你耍個帥就能得到滿堂喝采,重要的難道不是被表白後的他的感受嗎?

 

還有,背對著告白算什麼男子漢?

 

突如其來的怒火燒斷了他的理智線,桂幾步上前扳過那人的身子粗魯的親了上去,不帶著任何情慾,更像是正面邀請對方來一場原始的決鬥,但情況與氣氛很快產生了變化,當兩個人互相親吻著難分難捨的倒在床上時,高杉支起雙手撐在他的身側,暗紫的眸子深不見底,像極了他長久凝視的深淵此時正凝視著他,逼他吐露出心底的欲望。

 

「蔓子,月色美嗎?」低啞的聲音說不清是調笑還是勸哄,桂整張臉脹紅了起來,只覺得適才的主動親吻在對方眼中,或許更像是自己送到嘴邊的肉。

 

高杉低頭淺淺的吻了他兩下,又問:「美嗎?嗯?」

 

句尾微微上揚的音調隨著高杉呼出的鼻息,從耳朵鑽進他的四肢百骸,炸的他渾身發熱,桂在想是不是自己早些時候的言語調戲過了頭,現下立馬得到了現世報,雙手則是捧住高杉的臉,無奈歎道:「美美美,可以嗎?」

 

高杉與他交換了一個深深的吻,像是獎勵他的乖巧與識實務,桂以為會聽到什麼口不對心或故作冷淡的回覆,沒想到對方輕輕在他耳邊道了一句謝謝。

 

他說,謝謝。

 

什麼鬼?

 

桂噎得瞬間說不出話来,哪裡像是塌陷了一塊,哪裡似在隱隱作痛,哪裡抗議著奸詐、狡猾、悶騷,可是好愛。

 

愛,所以心疼。

 

哦,那似乎都是同一處。

 

 

「傻子。」桂蹭了蹭他的臉,「太傻了。」

小貓般撒嬌的動作讓高杉十分受用,便也沒有多爭辯桂對他的評價。

 

「只有你這麼說。」

沒有人說過他傻,說他瘋的倒是不少。

 

你就是傻啊,傻的讓人心疼,桂默想。

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相信自己是值得被愛的呢?

 

不是只有他,還有其他朋友、家人,高杉晉助可以擁有更多更多的愛。

 

「不用。」

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,高杉直白道。

「有你就等同有了全世界,這樣的關係不是簡單很多嗎?」

 

桂又氣又想笑,這分明是詭辯,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反駁起,同時也意會到高杉除他之外無法賦予任何人信任,心底又絲絲的泛起了疼來。

 

他還清晰地明白,這種心疼,高杉晉助一點都不需要。

 

那該怎麼辦呢?

 

多說幾遍愛,多給他幾個真愛之吻,會把身上這隻野獸變回王子嗎?

 

桂小太郎在心裡搖了搖頭,伸手把他按進自己的懷裡,鄭重其事的在他頭頂落下一吻。

 

他愛上的從來不是什麼王子,自始至終,便是這頭傷痕累累的野獸。

 

高杉晉助埋著頭悶笑,他說,桂小太郎,我真的很討厭你。

 

「你確定要在情人節說這個?」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憤。

 

「那有什麼,我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都說討厭你麼。」他將掃到他臉上的長髮用手指捲起來又放開,捲上,再放開,語氣平淡的彷彿在談論天氣。

 

我討厭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,墨黑透亮的眸子像夜晚森林中寧靜無波的湖泊,只要一束柔和的月光便能倒映出一切的乾淨與不乾淨,能還所有事物千瘡百孔的原形。

我討厭你的溫柔。

討厭萬千災難似乎都無法動搖你決心守護的東西。

我討厭你。

 

桂低頭盯著高杉晉助,查覺到視線的後者便仰頭回看著他,雖然位置較低但氣勢絲毫未落下乘,甚至從眸中翻湧出的深邃情緒像海浪一波波的拍打著他的心緒,蠶食後鯨吞。

 

良久,沉默而曖昧的空間中,桂突然笑了,笑的像隻得意又驕傲的黑貓。

 

「看來,我們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啊,晉助。」

 

 

- Fin -

 

有些人,嘴裡說著討厭,其實--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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